连理枝头比翼双,合欢被底暗藏香青丝缭绕同心结,红烛辉映交颈鸯巧笑倩兮眉妩妩,美目盼兮意洋洋琼浆未饮人先醉,芳泽初沾魂已翔但愿长如今夜永,不教晨色透纱窗2018年的夏天,我28岁,在北京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。那年的北京特别热,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透不过气。7月的一个周五晚上,我和大学同学阿伟约在郊区新开的一家夜店喝酒。那天我穿着深蓝色衬衫和休闲西裤,阿伟还是一如既往的T恤牛仔裤。我们坐在吧台边,点了两杯威士忌加冰。夜店的灯光很暗,电子音乐震得人耳膜发胀。舞池里挤满了年轻男女,空气中混合着香水、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。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的。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,站在舞池边缘。162cm左右的身高,身材纤细,黑色长发垂到肩膀。在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中间,她显得格外干净清爽。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白皙,握着酒杯的姿势很优雅。”看那个。”阿伟用胳膊肘碰了碰我,”刚才聊了两句,哈尔滨来的。”我笑了笑没说话,但目光一直没离开她。凌晨两点,夜店要关门了。我和阿伟站在门口抽烟,看见她站在路边不停地划手机,眉头微蹙。”打不到车?”我走过去问道。她抬起头,路灯下我看清她的脸。皮肤很白,眼睛很大,左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。”滴滴要等40多分钟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东北人特有的语调。”住哪?””大兴,离这儿差不多35公里。”我和阿伟对视一眼。”我们送你吧,”我说,”反正明天不用上班。”她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。那晚的北京环路很空,我的奥迪A4L开起来特别顺畅。她坐在副驾驶,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。阿伟知趣地坐在后排玩手机。”我叫小雨,”车开上五环时她说,”来北京两年了。””做什么工作?””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跟单。”她顿了顿,”你们呢?”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35公里的路程比想象中快。到她住的小区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那是个很普通的老旧小区,门口的保安在打瞌睡。”谢谢你们。”她下车前掏出手机,”加个微信吧。”我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艳遇故事。直到两周后的周五晚上,我收到她的消息:”在干嘛?”第二次见面是在她家附近的停车场。那天我开完会就直接过去了,还穿着西装。她穿着牛仔短裤和白色T恤,比夜店那晚看起来更年轻。我的车里放着轻音乐,空调开得很足。我们聊了不到十分钟,她的手就放在了我的大腿上。事后,我从钱包里数了八百块钱给她。她愣了一下,然后很自然地收下了。”下次叫我闺蜜一起?”她眨着眼睛问。后来我见过她闺蜜一次,一个微胖的姑娘,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从那以后,我们开始频繁地在各个快捷酒店见面。通常是如家,因为性价比最高。有时候是她先开好房,完事后叫我过去”续时间”;有时候是我开好房,发房卡照片给她。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良乡的如家。我到的时候前台说房间已经开了六个小时。敲门进去,听见浴室的水声。”马上好!”她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。我坐在床边等,注意到垃圾桶里有三个用过的避孕套。她裹着浴巾出来时,头发还滴着水。”刚才有个客户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。按理说我应该觉得不舒服,但奇怪的是,这种被分享的感觉反而让我更兴奋。钱在我们之间一直是个模糊的概念。有时候我多给点,一千五或者两千,她会开心地亲我一下;有时候手头紧给八百,她也不计较。这种随意的态度让我以为她真的不在乎钱,后来我才明白,那可能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。那年秋天,她在良乡租了个一居室。房子很小,但收拾得很干净。阳台上摆着几盆多肉,墙上贴着几张风景明信片。某个周末,她突然说:”要不要带朋友来玩?我可以做饭。”我把这事告诉了阿伟和另外两个哥们。那个周六晚上,我们四个人去了她家。她做了一桌东北菜:酸菜白肉、锅包肉、地三鲜,味道出奇地好。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。那天之后,我带去的朋友越来越多,有时候甚至是工作上认识的合作伙伴。她从不拒绝,脸上总是带着那种淡淡的微笑,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无关。最后一次见她是11月底,北京已经开始刮冷风。她发微信说想见面,我刚好在昌平见客户,就约在了常去的那家如家。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了,穿着高领毛衣,脸色苍白。”感冒了?”我问。她摇摇头,反常地主动抱住我。那晚她很安静,结束后没有马上去洗澡,而是靠在床头点了支烟。”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,你会找我吗?”烟雾中她的侧脸显得特别陌生。”当然,”我半开玩笑地说,”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。”她笑了笑,没再说话。一周后,她的微信不再回复,电话变成空号。我去良乡找她,大门紧锁,没留任何联系方式。五年过去了,我的手机换了好几个,但通讯录里一直留着”小雨”这个名字。偶尔路过那些我们曾经去过的酒店,我还是会不自觉地抬头看一眼。去年冬天,我去哈尔滨出差。中央大街的积雪在路灯下闪闪发光,我突然想起她说过她家就住在附近。我在零下二十度的寒风里站了很久,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,想着也许某张陌生的脸会是她。当然,最后什么也没发生。现在的我33岁,已经结婚两年。妻子是相亲认识的,温柔贤惠。我们住在朝阳区的一个高档小区,养了一只布偶猫。有时候半夜醒来,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,我会突然想起2018年的那个夏天,想起路灯下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。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,过得好不好。但我想,如果有一天在某个街角偶遇,我大概会对她说:”好久不见。”注:图片是多次拍摄,光线明暗不一致,还有和哥们一起的几张。故事有所改编,但基本脉络不变。往期回顾: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41485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42361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42701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43459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43918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49807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51050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52530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52902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54290.htmlhttps://cl.zazbwu.com/htm_data/2504/16/6773717.html